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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28.2012

吐司:敬!美味人生 Toast

如果要認識這個故事,看電影其實遠不如看書。原著作者,也就是電影裡的主角奈傑Nigel Slater,以一篇篇對食物的感想,帶出他的成長歷程、青春回憶和飲食觀。我在看電影前剛好先看過書,本來在書店只是翻翻,但幽默的口吻和風趣的比喻很容易讓人想再多讀一點。

像第一篇<吐司1>奈傑寫道:「你不可能不愛為你烤吐司的人。當你的牙齒穿透烤過後的吐司粗糙的表面,進入底下鬆軟的白麵包時,這些人的所有缺點﹣﹣包括逼你穿短褲去上學這種天大的缺點﹣﹣立刻變得無足輕重。」

或是另一篇<耶誕蛋糕>:「...當你掀開工作台的蓋子時,這台攪拌機就會從底下緩緩升上來,彷彿一具屍體從棺木內猛然出現一樣。」

也因為奈傑對事物特有的觀察和消化方式,所以當這種幽默必須塞進一部時間有限的電影裡,就顯得有點可惜。當然導演的電影創作是獨立的另一章,不必把書本一成不變地搬到鏡頭前,只是相較起來,如果要了解奈傑對食物的理解和熱愛,看書的確是比較能了解全貌。

在電影的部份,《吐司:敬!美味人生》裡的海倫娜寶漢卡特,為整部電影點燃了熱度和光亮。我很欣賞她特別的氣質和螢幕熱力,可以演王公貴族,也可以演粗鄙婦人。對這部電影來說,食物是一切的核心,食物代表了角色對生命的熱愛、情慾的影射、和寂寞的療癒。而海倫娜作為這個劃動火柴的人,果然十分合適。

電影裡另一個賣點,就是長大成人的佛瑞迪海默Freddie Highmore,演過很多電影的他,觀眾應該還算熟悉。小男孩長大後變成清秀英俊的少年,仍然保有小時候的細膩和溫柔特質。從電影裡的許多取鏡會感覺鏡頭對他的迷戀,而他也十分稱職地不斷放電來反應這些注視的目光。

當電影演出他和另一個男孩接吻的橋段時,電影院黑暗的座位中傳來了許多驚呼聲。對於本來以為是來看一部關於烹飪與美食電影的觀眾來說,這樣的安排可能超出他們的想像。我看著旁邊幾對中年夫妻檔的驚訝,我不禁微微笑了出來。

其實在書本裡很早就可以看出奈傑對同性的好奇,從很前面的篇章就淡淡地描述著他對男體的興趣,一如他對食物的認識一樣,並不是天生就萬事通,是透過味覺感官慢慢理解和品味的。這也和電影裡把奈傑塑造成天生料理天才略有程度上的不同。電影比較像是把男男吻處理成奈傑生命裡轉變的時機,像是開竅了一樣,藉由感官上的全新刺激,熟成了也開啟了他以後的料理之路。

電影裡最後奈傑本人還有客串,在英國有主持電視節目的他,在電影裡飾演面試的大廚也十分自然。

雖然我對於導演的節奏處理不大適應,但幾位好演員仍然增加了電影的豐富性。看電影時不妨用一種等待美食的心情,不用先預設立場,也許會嚐到不一樣的滋味。

原著<吐司:敬!美味人生>,史奈傑 Nigel Slater 著,林靜華 譯,大田出版

11.20.2011

完全自殺門診 Kill Me Please

都已經看完今年的金馬影展了,到現在台北電影節看過的影片都還沒整理出來,只能心虛地趕進度(唉)。

這部片《完全自殺門診》有著爭議性的立場,人如果不能決定何時誕生,那麼可以自己決定何時死亡、怎麼死亡嗎?
故事的地點是位在鄉村山野間,一間獨棟如別墅般的診所,這間診所對來訪的病患所提供的服務,以及這些服務的終極目標,不是恢復肉體的健康,而是依病患的要求結束他們的生命。

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。有失去美妙聲嗓,再也唱不完整首名曲的女伶、有憂鬱多年,籌備自殺計劃長達20年的中年男性;還有年邁只求在與年輕女大學生做愛時氣絕的教授,還有希望在機槍武器大掃射中陣亡的男子。
診所依照每位病患的要求,安排各種死亡的方式和時間地點。但診所也因為這個聽起來非常特異的「治療方法」,而讓附近村民反感以久。在病患人數漸漸增加時,事情也慢慢失去控制,村民開始策劃針對診所的攻擊行動,原本來自殺的人,現在生命反而受到另一種威脅。

而諷刺的地方就在這裡,來自殺的人反而不想被殺,從病患求自保的過程中,呈現出各種對生命、死亡,和人生意義的討論,人類對生命的意義是否只存在於無止盡的控制慾?村民的屠殺和自我了斷的決定,哪種才是對生命的暴力?
院方致力於協助病患終結生命,某種程度上看似是阻礙力量的鄉民反而促成了最終的死亡,那麼其實所有人,不管是否有參與「自殺門診」,結果不都是死亡?既然大家的結果都難免一死,那麼村民又有什麼立場干預別人的決定?

是否生死真的只是自己的事?人類真的能夠決定自己或別人的生死嗎?這部電影把人們避而不談,同時也是爭論不休的議題做了開放式的展開,整部影片都用黑白無彩色來呈現,用黑色幽默讓觀眾看到在生死的滑稽倒錯之間,人們對生命的價值意義的定義,和肉體靈魂的掙扎。

10.01.2011

藏屍象限 All Your Dead Ones

膽小的我通常不會看這種片名的電影,不過這部片真的和恐怖片可說是扯不上關係。

影片一開始就是在炎熱的農村小屋中,一對男女正在做愛,這個在低矮簡陋掛著蚊帳的小木床上努力推送的畫面,其實是男主角的晨光春夢,接著觀眾可以隨著他的早餐和破舊的房舍,感覺到當地農村的微薄收入和簡樸生活,但隨著男主角走到玉米田開始每天規律的農事工作時,意外的景象出現﹣﹣在田裡有一塊像是外星飛碟登陸後壓碾躺平的區域,上面是一大批難以計數的屍體。

不過影片很可愛的地方就是,它並不是那種為了暴力而狂噴血漿的電影,這群屍體,感覺更像是工作人員和臨演倒臥在一起,衣著乾淨整齊,有種小成本電影的節省和可愛。

純樸的農家人實在很難處理和面對這種處境,接著在他向當地的主管機關求助的過程中,開始這場夾雜著驚悚恐懼和荒謬喜感的靈異事件,之所以驚悚並不是因為屍體,而是警察和公僕為了不影響當天的大選結果,所以希望壓下報導,甚至讓人有殺人滅口的聯想;而在政治考量之下村長和助理們的處理方法,又是極度官僚和可笑的愚蠢大集合。

一點血腥畫面都沒有,可是成功傳達了政治是最殘暴的手段,整部影片節奏緊湊,鋪陳俐落,用一個荒唐的現狀點到各種人性面,電影結尾男女主角真的回到小木 屋,在房間裡的那張小床上努力做愛,這種Happy Ending的安排對照影片開頭更讓人會心一笑;所謂幸福的定義其實真的很簡單,一開始觀眾可能覺得這種做愛場面既不浪漫男女主角又不俊美,但看到影 片最後應該都不會否認,對小老百姓來說,這就是最平實簡單的幸福吧。